一直搞不懂,太陽究竟欠了人家什麼?總要活成大家印象裡的那個樣子。而不管什麼動作,評鑑起來,潛意識裡常會帶點跑轟的影子。

 多少王朝、組合,而今安在哉?世事無常,各種因素,讓曾經各種元素融合得恰恰好的那隻充滿激情的太陽,就像什麼OK一樣,注定一去不回。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太陽裡就偏偏一個也不能少──這個是什麼什麼的軸心、那個是什麼什麼的關鍵……

 職業運動裡,球員面臨變換不同風格的球隊與教練,常有的事。哪有什麼球員就非要跑轟才行?真有,那是他個人的缺陷啊!當然,也真是有啊!所以如果我能選,我也會選波西而不是香瑪莉安。鵰哥或貝爾,我也沒什麼意見。真值得人家這麼瞧得起,就離了太陽,也自個兒搗鼓點出頭來瞧瞧。證明聲價,是他們自己的責任。

 之前太陽為什麼受到喜愛?不言可喻!用那個太陽,逐漸小幅調整來衝擊冠軍夢想,是種美感。拆筋卸骨,讓那美感成為帶著遺憾的永恆或詛咒、怨恨,則稱為「勇氣」。

 德安東尼,我從來就殊乏敬意。波特嘛,目前也看不出有什麼本事,但從調度上來看,也是「勇敢」之人。跑轟、早攻、快打,之間有著微妙的差別。忘了那個什麼跑轟,自然就得到陣地戰不是和快節奏完全不能並存,或相反的結論。就像胖子何嘗帶隊打過老牛拉破車的主節奏?不也就是能快當然求快,落陣地就照章法打嗎?而那個快,也不必胖子非跟上不可。太陽嘛,無非也是想朝這樣「正常」的方向來走啊。

 談到胖子,想起當打之年的姚明。好像也沒怎樣跟得上同伴的腳步,而同伴好像也不怎麼等他。但他還是能以自己條件,在適合的時候做出貢獻啊!有關胖子加入的各種負面影響或必定怎樣怎樣掛,是早從熱火時代就開始了的。我說過那是NBA近年來最大的一則「諾斯特拉姆」預言。胖子總有一天會真正不行了,所以預言了那麼多年,總有一天會準的。而且或許就是現在了--不必多想,也知道是時候了。只不過,現在老胖子其實還是可以介於行與不行之間的。說到底,胖子形象與個性、作風上,評價是兩極的。而憎惡的那一極,與喜愛太陽的那種感覺,同樣濃烈但恰恰好相反。當兩者融合,只會使由愛而來的恨意更強!

 又像「你插得深」,固然證明過自己在小球跑轟陣式中的作用,但也犯不著來到太陽,就馬上聯想到跑轟與陣地戰的衝突;彷彿這些年來他只打跑轟,也只會跑轟一樣。真有能力,不也是太陽打什麼,就表現出什麼嗎?難道馬刺的所有球員都不能打跑轟嗎?

 然後不知為什麼,這會兒如果提到太陽,就談防守;真令人不知今夕是何夕啊!其實就算之前誰誰誰誰在,原本也就是個渣,那這會兒變成粉了,是又差到哪兒去呢?講真的,拿昨天對魔術的比賽來講,關鍵時刻,人家就往奈許一個突,那又怎麼辦呢?嗯!這種軟肋說蠻傷感情的;那麼,只能說:太陽的防守嘛!本來要用放大鏡才瞧得見,如今就算爛成用顯微鏡才成,我也不挺在乎。何況,對未來演變,我並沒那麼悲觀。

 小霸王,據說很多條件,暗地裡已經「喬」好了。那麼近來在傳球與配合體系運作上意識的蘇醒,也未必無由。而胖子,有多久沒叫著「把那顆該死的球交給我」了呢?場面話或許還要說,但他如果真的還有那種勁頭與力氣,堅持該以自己為軸心,那太陽還真有救了呢!奈許,一個勁往死巷裡衝久了,總也會有暗地裡覺得如果沒好機會,何不慢下來大家喘一喘的想法──歲月不饒人啊!

 跑轟或什麼的,只是種球隊想要或不得不要的選擇。就像李小龍說的「門派不重要」;身強體健、全心全意、腰馬合一才行。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相對於其他球隊,太陽陣容有多少競爭力,就有什麼結果。變化中的太陽,正因為上述那些成見,評論起來,被壓在過去的陰影裡。如果不這麼放大來檢視,過去與太陽一時瑜亮的那些強隊們,各有各的問題;也未必比太陽小或少哩!

 提起這次交易的另一方──山貓;其實一樣禍福難料,但反倒能詮釋得妙不可言;被檢視的比率標準,恰恰好與太陽相反。這是因為正確的教頭,弄出正確的陣容,施行正確的戰術,打出正確的比賽嗎?還是因為不曾濃烈,就沒有憾恨呢?

By LEO 2008.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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