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武林的湖人、灰熊交易案(其實在那之前半個月左右就談得差不多了)公開後,禪師(Phil Jackson)馬上優雅的笑著表示:巫師一役,不排除就會讓蓋索(Pau Gasol)上場喔!
 
 這根本就是純粹造勢的隨便講講!但媒體當然有聞必錄。於是當天只好在做賭盤分析時,再三強調:別再相信有根據的謠言了。事後禪師怎麼解釋呢?「他還必須多與隊友練球磨合;三角戰術不是一下子就學得會的。」
 
 難道禪師在一開始隨便講講時,忘了三角戰術不是一下子就學得會的嗎?好!那我看賈索本季就不要上場好了!因為我們來重播禪師自己以前的講法,看三角戰術必須多久才學得會。
 
 在接任公牛與湖人教頭時,禪師都公開說過要球迷不要一下子就抱著太大期望。原因?當然是因為三角戰術要學會並發揮功效,是以「年」為單位的──我忘了他那時是說2年或3年。結果如何?就不必我再多說了。
 
 說起來,那時的說法可以視之為「消毒」。但其實也多餘;不管那時是信心滿滿,或預作保留,打得好就是譽滿天下,打不好,也不會因此而多出條退路來。
 
 由中國流傳到日本,禪宗有個「當頭棒喝」的故事,此外還有個很有名的典故:
 
 弟子問:「師父,你為什麼揹那名美麗少女過河?不犯戒嗎?」
 
 師父:「嚇!我已經將她放下來,你卻還揹在心上。」
 
 這兩則典故給我們的啟示是:(一)禪的境界就是:師父可以打弟子,否則如果悟道不分尊卑,怎從沒聽過弟子打師父?(二)師父將少女放下後,只要有人提,就再撿起來揹著。禪師在「禪」裡的境界,差不多就是這麼高。
 
 這例子姑且不必管他。總之,動不動就拿三角戰術來當藉口,會讓人覺得三角戰術真是高深莫測啊!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南加大的名教頭貝瑞(Sam Barry)發明了三角戰術。他的「學徒」溫特(Tex Winter)執教堪薩斯州立大學時,將這套戰術稍作修改,然後發揚光大;並藉著公牛與湖人兩個王朝名揚四海。至於具體內容,以前說過太多;不再贅述。總之這不是什麼高明得別人學不來的奧義。不要說籃網、黃蜂、熱火等很多很多球隊也打,世人都知道普林斯敦戰術因國王而譽名全球,但玩得最出色的卡萊爾(Pete Carrier),也玩三角戰術啊!只是不掛在嘴邊而已。
 
 好啦!還是贅述一下好了。重視空間的三角戰術變化多端,可視臨場狀況,甚至陣形隨時改變。這一點,與其看文字,不如去租《小鬼魔鞋》(Like Mike)來看。它的基本模式是:中鋒低位持球,後衛則徘徊在與中鋒同一側的三分線附近,然後小前鋒站在45度角附近;三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就是基本的三個角。而其他兩名球員,則不斷空手跑動與互相掩護,但與其他三名球員之間仍保持一定距離。所以站位適確與空手跑動,是三角戰術兩大基礎。
 
 其他兩名球員,則不斷空手跑動與互相掩護,但與其他三名球員之間仍保持一定距離。所以站位適確與空手跑動,是三角戰術兩大基礎。
 
 隨著戰局變化──敵人布陣或籃板球落往何方,任何人在三角戰術裡,都可能成為下一波的攻擊重點。這戰術並不一定需要俠客(Shaquille O’Neal)這樣的禁區巨獸,所以具空間意識的隆利(Lue Longley)也能適任。也不需要技巧高超的控衛,所以裴頓(Gary Payton)才會大嘆英雄無用武之地。然後順應時勢,攻擊可隨時間與守方陣勢隨時轉換。中鋒與控衛的傳接球,到中鋒(或控衛)將球轉換到另一個三角,到無機可乘時轉換弱邊,由另一個以得分後衛或大、小前鋒擋拆製造的攻擊點,再到什麼都不行又快到點時的後衛切入賭博式強攻。
 
 至於三角戰術與禪師回鍋後湖人興衰的關係,照舊例,因為又拿去換銀子了,所以省略。總之,布萊恩(Kobe Bryant)與所有砍將都一樣,本身並不是會隨什麼成熟與否而產生質變的變數;只不過是必然成為代表性的媒體焦點而已。就像打得好,就說:「大家都熟悉了團隊的運作;而我把握隊友給我的機會。」那打不好時呢?是突然大家不熟悉了?還是可以自發式的不把握隊友給的機會?
 
 剛看了《第一神拳》最新單行本。陷入對手「魔術」而失去距離感的拳王幕之內一步,終於靠基本面──鐵拳與韌性,大反擊!
 
 湖人的基本面是什麼?失去頂級禁區戰力,就什麼都不是。禁區小將漸漸成熟,就又尋回競爭力。再因傷兵因素失去禁區抵抗力,就只好回到拚手氣的階段。然後被公認為將有重回西霸天本錢,是因為循交易手段弄來高薪禁區頂級戰將。
 
 那麼,交易俠客(Shaquille O’Neal)時所說的:潛力新人重於高薪禁區名將……那是什麼意思?那就是騙鬼的意思。因為球迷痴心絕對,所以類似這種騙局,到處都是。
 
 強大與否,基本面的道理從來沒變過。差別在於:假設球員功效差不多,對布萊恩來說,俠客是陰影,而蓋索以至於其他禁區新生代戰將是助力。
 
 而且,湖人再升一個檔次,恐怕是必然的。但別再相信什麼全隊因之士氣大振的媒體式用辭。能拿戒指,當然最好;就像巴特爾恐怕睡著都會笑症狀已經好幾年了。然而,一般職業球員並不是以團隊拿不拿得到冠軍當生涯指標的;本身的最大利益,也不來自於那枚戒指。
 
 我舉個例來說好了:假設你是重視升學率明星學校裡的學生。當學校換走幾名朝夕相處的同學,然後換來一位成績明顯比大部份同學好很多的陌生轉學生時……你會因為班上或學校平均成績因而提高而覺得很爽、很士氣大振嗎?
 
 當然,對我這種陳年紫金軍團球迷而言,是很樂觀其成的。只是之間的道理還是要說清楚。
 
 其實,本文標題,本來還有個「謝長廷」。結合時事,本來是我文章的特色。然而,或許時機敏感,近來信箱裡擠了很多抗議信,那就作罷了。
 
 意思是:什麼事情的道德與否,不能因為其實我們自己不身處那個困境而來做譴責。就像在很多窮地方,可以覺得那些想偷你錢包,起碼纏著你討錢的髒小孩很煩,但不能給他何不食肉糜一下的道理是一樣。
 
 很多人在發表反民進黨言論時,總必須說什麼以前反國民黨呀,或也受過迫害呀,或也曾是街頭運動正義的一方呀什麼的。我連這一點都不用。我只是覺得「反智化」可怕,現任政府就給他倒。換的會更好嗎?管他那麼多?陳唐山自己坦承的:什麼不讓國民黨貪污,就省下什麼什麼的,不切實際。但你如果不管每月繳的勞保費,那個錢以後拿得到嗎?隨便你。不管台灣又收到菲律賓與越南新的官方抗議了,也應該。然而……
 
 每天指責什麼統派媒體,會怎樣?從那些任何領域的專家(是真的)基於意識型態公開放個屁,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得到好處,所集中而成的本土派媒體,就是正確的嗎?你知道有多少藉著新聞之名的報導甚至各種節目,本身是拿政府錢的嗎(請不要保留法律追訴責任;不保留也不會消失、保留也不會增值)?
 
但還是不能不講:實在來說:我不喜歡馬英九。因為:如果我半夜睡不著,一定會出門找樂子,或看身邊有什麼人,才做什麼有趣的事。半夜睡不著,竟然會起床看《中庸》?這天生不是會和大部份人相處得愉快的類型。而且,那種蘊藏在溫和裡的倨傲,也是造成藍營幕僚無力感的主因。
 
 如果我能直接派令總統,我選的是胡志強。
 
 但無論是國民黨、民進黨,甚至共產黨,你真認為會對大部份民眾的生活立即產生什麼大影響嗎?別再相信沒有根據的謠言了。喜歡球隊或球員,因此漠視了真正的道理,那也是完全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不是嗎?但有什麼關係呢?所以,藍綠之爭,對大部份人而言,也就像支持波士頓與洛杉磯之爭任何一方的球迷一樣,隨你爽就好。
 
 差別在於:你有看到立委開票時,陳立宏差點哭出來的表情嗎?政治有別於球賽的,是基於什麼理念或情緒,前者才能藉各種名義與資源,帶來各種「反智化」的扭曲。
 
 就像,你也不必賦與媒體太多的上流意義。我以前很不喜歡全民開講,是因為那時採用的用雙方陣營來叫罵的方法,也是另一種負面的「反智化」。但「長廷問青天」為什麼當年會在TVBS做呢?
 
 我們可以學的,不是用道德觀來看;而是得到一些借鏡。從幕之內不管一切往前衝,到禪師不管說了什麼,一句三角戰術就交代過去,再到謝長廷什麼都不回應,只要逼馬陣營回應就行──這是種「逆中求勝」的好戰術──我只要不管對方講什麼,就不會再扣多少分了,只要扣你的分就好。老布希是這樣贏的,或許謝長廷這次也可以同樣來贏,當你遇到同樣困境又不能不奮鬥的時候,希望也能學到點什麼,靠這來贏。
 
 你常看到的:就你常見的,一男一女,僵在某公寓門前的一整排機車旁的畫面:
 
 邱罔市:「你不愛我!」
 
 LEO:「怎麼說?」
 
 邱罔市:「因為你不在乎我心裡的感受。」
 
 LEO:「?」
 
 邱罔市:「昨天我很寂寞,你為什麼不來陪我?」
 
 LEO:「不是六點就來了嗎?」
 
 邱罔市:「不是告訴你我中午就很悶嗎?」
 
 LEO:「我已經因為你寂寞,請過很多次事假了!再這樣請,會被炒魷魚的。」
 
 邱罔市:「工作和我,哪個重要?」
 
 LEO:「……」
 
 邱罔市:「算了!總之,你沒辦法給我安定感!」
 
 LEO:「咦?是妳不想結婚的呀!我不是每天下班就回家嗎?」
 
 邱罔市:「對!我就是說這個……你沒有事業心、上進心!」
 
 LEO:「嗯!我有點懂了……」
 
 邱罔市:「你根本不懂我要的是什麼!」
 
 LEO:「嗯嗯!」
 
 邱罔市:「我一直努力,但你就是這樣。天下烏鴉一般黑、男生都一個樣。」
 
 LEO(心聲):「嘎嘎!」
 
 邱罔市:……(不再講話,淚眼婆娑看機車上破損掀起的黃色海綿;好像上面有一朵黃蟬花)
 
 LEO:……(很無聊;有點像女生將頭枕在男生大腿睡著,畫面很浪漫,但男生想上廁所時很痛苦──不,比這更無聊;但好像又不能說先走了,明天再聯絡……)
 
 邱罔市:……(繼續玩她的衣角,好像想卷出一條麻花糖)
 
 劇情OS:理論上,應該是:像白痴般站在街角一個小時後,男生撞牆或用拳頭搥些什麼地方:「妳為什麼不相信我愛妳?」女生哭著抓住男生的手:「你不要這樣!」……
 
 男生趁勢抱住女生。女生趁勢依偎進懷裡:「討厭討厭;都是你不好……」
 
 男生(完全沒想到自己在講什麼):「嗯嗯!都是我不好……」
 
 熱淚、熱吻、熱青春;突破點、融冰點、G點……
 
 LEO:「早點休息吧!」
 
 邱罔市:「喂!我剛剛說因為你不愛我……」
 
 LEO:「瞭解了!」
 
 一個月後,邱罔市嫁給了一位小開。但邱罔市對與LEO共同的朋友說,是因為LEO在「嘎嘎」後,不願意與她在街頭僵持下去,確定LEO不愛他,這才嫁給有錢人的……
 
 那就隨便吧!沒意義的事,不管是什麼,不管出發點多基於情感或多神聖,本質都沒意義。或許很難懂;或許你覺得籃球文之後的一切都沒意義,但那種「僵持現象」,其實是很多事情的真正意義。
 
By LEO 2008.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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