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對了、環境對了,不管是請CEO或LEO來當閣揆,都可以。
 
 有句名言:問題,是輸球之後開始發生的。我這裡珍藏著一份多年前留下的名家評析,請參考:
 
 「從公牛王朝的成功,到魔術無法登峰造極的經驗,我們得知時代潮流是無法被阻止的──由中鋒來帶動後場進攻的模式,已從這地球上絕跡──歐尼爾(Shaquille O’Neal)在魔術,已證明過這種方式的極限。而喬丹(Michael Jordan)是無法被複製的。因此歷史將會證明:傑克森(Pill Jackson),是個離開了喬丹就什麼都不是的庸碌之才。而艾佛森(Allen Iverson)的七六人告訴了我們湖人該怎麼做。」
 
 是的,如你所知:湖人後來三連霸……然而,回想起來,OK連線橫掃天下的時間,嚴格來說,也只有一年。馬刺、國王等強敵難免一定會輸給湖人?三連霸,或多或少也是機率上,勝率天平連續傾斜的巧合而已。如果湖人沒能成功,這段當時頗受好評的分析,就是真知灼見了。
 
 美國就不提了。在台灣,對今日熱火困境的評論有三種。一種是熱愛看球的球迷,看法有千百種。一種是能力不強於一般球迷,只不過碰巧他的工作是在媒體發稿;因此除了翻外電外,隨時隨地都用韋德(Dwyane Wade)的得分數,而不是失誤率或出手數、命中率,來詮釋並強力灌輸韋德沒有幫手。並不是因為他們是韋德的粉絲,只因為要下標題,這答案最廉價、最不需要動大腦。
 
 坦白說,當今任何一隻強隊,一旦打不好,誰都能裡頭挑出毛病來。活塞是這樣,小牛與馬刺也一樣。尤其是近來對鄧肯(Tim Duncan)或挪威司機(Dirk Nowitzki)的譏議,真令我聽、看不下去。但提到第三種人:專家。我很訝異發現:對熱火的攻擊,尖酸刻薄的程度,有時已超越了所謂「主觀評論」或純運動文學這上限;連分析都不能算了。
 
 為什麼?我回溯這些專家多年來的言論,才發現:即使熱火在成功的時候,也是不被他們看好的。如今的「超過」,就心理學上來說,是種直接選擇遺忘並跳過這之間的過程,在潛意識裡用過度的方式來印證當初的正確。當然專家也可能是球迷,之間可能有關聯,但這點不值得探討。
 
 關於該怎麼看熱火,我提過太多了。現在提供的是大方向,尤其是熱火迷,請聽我的意見,放寬心來看熱火。
 
熱火的現況有什麼好討論的呢?敢言敢衝的巴克利(Charles Barkly),現在成天想著塞爾蒂克輸球。要是波士頓真單季72勝,他就要穿著SPEEDO泳褲,從亞特蘭大走到鳳凰城。但他對熱火輕描淡寫的評論倒很中肯:「這隻球隊,有天賦的球員太少。」
 
 還是那句老話:籃球是團體運動,頂級看板球星光芒之外,要有多少球員共同來撐起大局。滿隊無天賦球員,加上無可奈何的傷兵因素;熱火這樣爛,或許剛好而已……你該問的是:熱火的天賦球員上哪兒去了?
 
 近來台灣從王建民的成功,盛讚農場制度的成功。是啊!從農場收割來的能人幹將,好過高薪球員。然而,有沒想過:當王建民累積到一定高薪資歷,等著被人挖的時候,別人也用農場低薪理念來嫌棄,屆時台灣球迷會怎樣想?
 
 我有句名言:醜小鴨長大了,十之八九會成為醜大鴨。世上沒有貴、便宜,或老、少的問題,只有行不行。萊利(Pat Riley)自承熱火的敗責在於他,除了因為他是教練外,也因為他做了「改變」。
 
 改變什麼?部份像我說的,就是為了迎接韋德時代早日到來,過早做了陣容的大幅改變。有潛力甚至曾證明能有貢獻的球員?走了!但也還好,因為總會有新球季可以期待。問題是:要將年輕視為「潛力」,是你的自由,但其實萊利搞陣容也只是濫竽充數而已。在即戰力或可期待為未來強力戰力人選上,無論是交易或培養,都急就章而看不出真心。
 
 薪資空間的問題,我也提過幾遍了;不再贅述。我常對熱火迷說:球隊輸,有球隊輸時的看球法;意思就是說:雖然你不是美國本土球迷,但也要超越勝負角度來看球隊;從中也能得到樂趣。
 
 即使打到競爭力排行榜最後一名,我也不在乎。可這樣的熱火,給我的樂趣真的愈來愈少了。看看莫寧(Alonzo Mourning),公開引退的話,全美接近百分之百的體育媒體工作者都知道,熱火竟然能由發言人唐納芬(Tim Donovan)澄清並致歉後,撤回官網訪談,活生生吞下去就當沒事。然後過幾天,竟然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散布莫寧還想再戰江湖的完全相反新聞。
 
單純點,可以視為萊利不願意讓球隊在最低迷時失去精神領袖,使士氣再受重擊。權謀些,也能想像或許緣由於好容易嚐到商業利益甜頭的熱火球團,不願意輕言放棄深受邁阿密球迷喜愛的莫寧最後的商業價值。
 
 莫寧這樣就可以了,就算自己還想打,有沒想過為什麼手術時連麻醉藥都要受限制?有沒有想想一天嗑11種藥是要讓你活下去,而不是去練肌肉線條?有沒有想到你念茲在茲的「幸福家庭」?
 
 簡單說:熱火這麼做,為了利益,我可以接受;但和所謂「潛力」新星一樣,手法卻是要欺騙全天下最好騙的動物──球迷,這我不能諒解。
 
 我以前講過:說體育要與政治或其他任何事物脫勾,是弱者的藉口(因為台灣需要),也是少不更事者的囈語,更是永遠不能符合或看清實況的騙局。熱火的戰力,如實反映在戰績上,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我也有點訝異,因為連敗中,有幾場是有可能贏的;機率運氣使然啊)。但真正的癥結在哪兒?答案是經濟──就是次級房貸風暴。
 
 台灣這兒似乎年輕朋友還無法體會這次經濟風暴可能帶來的影響。好!就當只在NBA的範圍內,我也簡單為各位介紹一下:
 
 很簡單,就是景氣好的時候,美國房地產有買就有賺。於是信用擴張,銀行放寬貸放資格──即使是收入明顯跟不上本金加利息者亦然。後來,這些債權包裝一下,又賣給全世界各地的金融機構。因此,一旦景氣不好或泡沫化,那……今天的情況才是爆到第二層,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爆在這世界的哪個地方--或許就是轉角處你放存款的那家銀行。
 
 當然這裡不全然是我以前的老讀者。所以我覆述一下多來前的說法:熱火是怎樣幹起來的?是因為熱火幕後最大資本家是遊艇營運商。金融-景氣-旅遊-遊艇……在景氣反映上,熱火在第四層。美國房市泡沫前,也正是Carnival與P & O Princess合併後,意興風發,要不計一切組成奪冠陣容之時。
 
 現在已經間歇性的全球股災──就像大彗星撞地球前的隕石雨。後知後覺的張菲,昨天才在哀嘆打開電視,就虧了6部賓士車。但索羅斯(George Soros)說的周期性衰退(Boom-Bust Process),如果NBA大老闆們自己事先沒想到,會虧多少?早在算計中了啊。
 
 所以萊利也無意間洩露: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將熱火救回豪華稅啟動門檻之內。其他任何什麼有關戰績、陣容、未來……的談話或分析,你當真的話,就是像青蛙跳進井裡一樣,自願因為對籃球的熱愛而局限了視野。
 
 另一個受影響更深的,就是快艇。但因為我拿那個文章去換錢買便當了。過一陣子才綜合貼上。
 
 老朋友都知道:雖然名為運動健康,但LEO這裡,永遠有些別的事情要告訴你;所以警言是:以下未必是籃球文……
 
 如果我是馬英九,早就宣布退選了!綠色政黨在景氣能培養出熱火的那種相對高峰期裡讓台灣哀鴻遍野,固然無能;這會兒馬英九選上了,剛好碰上必然來到的「信用擴張」時期結束,你是從利比亞到沙烏地阿拉伯都力挺的蔣經國嗎?蕭萬長是孫運璿或李國鼎嗎?甚至,你有魄力成為──和當時維護自己財閥地主權益抗爭,現在卻成為台灣民主先驅的那些人徹底對抗的陳誠嗎?
 
 就算馬英九當選了,如果在這極難遏止的全球景氣循環期中失敗,杜正勝、莊國榮那些完全不矜持自己所處職位所能帶來對後世影響的態度;與李遠哲那種只放炮的無責任艦長,又將成為台灣人民「反正還不是沒差別,爽就好啦」的附帶認同選項嗎?
 
 現階段,其實只有幾個問題:有史以來,東沙群島國軍歡迎度最高的明星:鄧麗君?熊海靈?(咦!不確定;照片上又有點像崔苔菁……)但事情並不是阿扁訪問太平島宣示主權就算了,為了南海資源,你要有和越南開戰的打算。然後衡量開戰後是否要接受中國軍援(余天投資賭場在越南還是哪兒?先別管)。然後,為了漁民,也要有國際紛爭打算,要不要和菲律賓見真章。然後就是釣魚台與台灣北海經濟領域……
 
 
 但我對台灣生活愈來愈不耐煩,還不在於以上講的那些。就像NBA球團與大部份球迷一樣,說些朗朗上口的廉價、簡易答案,球迷就跟著在專業裡鑽牛角尖;或講些大義凜然的道理,就能得遂自己目的:
 
 夏天為什麼電費要比較貴?〔抑制民眾用電〕:台電多發電的成本,與收入比率為何?沒錢人才要少開冷氣嗎?
 
 調高菸捐,香菸一包可能破百元〔菸害本來就會在無形中付出更多社會成本〕:那就全面禁菸就好了呀?菸酒公司別製菸了呀!吸菸者判徒刑或勒戒呀!何況,美濃菸田就在這一刻被剷平了,本來以後就沒國產菸了!台灣菸價最低?一定要什麼事情都消費指數最高才好嗎?有沒想過?傷害、跳樓、家暴等等,付出最大社會成本的,其實是感情或婚姻問題?打算怎麼管制?
 
 罰金增加,並擴大酒測〔喝酒開車,害人害己〕:一定要的啦!而且國庫兩天就進帳8千萬。由此看來,抓到一次就罰一千萬,會不會比較有效果?
 
 民營化是潮流〔民營,是效率的答案〕:一千五百公尺高度,只有兩戶人家村落的公車牌……小朋友,走四小時路上學去吧!
 
 站在道德的高度,望風披靡。有些不符合,或無法符合你價值或道德觀的人,怎麼活呢?
 
 有個女人叫做官姐,她浮腫的遺體,時時提醒我要對抗那些道德高度……不!說不上對抗,那是會在道德圍剿下消聲的。只是建議:給各種不見容於主流道德(所以也毫無力量)的人,一點活下去的空間。
 
 菸酒不好、色情不好、賭博不好、我愛髮型甚於生命,所以不戴安全帽也不好……如果,你基於原則,覺得沒人該抽菸,喝酒、賭博、外遇、耗電……然後,總有一天,你會失去自己基於人性,小小癖好的自由。
 
 我剛從廣州街回來。公娼幹不成、幹私娼連「公家」保護費都交不起的那些老朋友,只要求我起碼送些酒給她們。我能送多少腳踏車給那些失去賺不了錢的民營公車的小朋友?藉先進、道德之名,站在道德高度、活在「乾淨」環境中的朋友們,要不要給我們一條生路?
 
 也藉這些無人能辯駁之道德名義,卯起來收錢的政府,((((((缺錢,就明講))))))!有沒有比例原則?酒駕?槍斃!抽菸?勒戒!嫖妓?無期徒刑!水電以價制量?電費一度賣一百萬元!……可好?
 
 回到主題。一句話!熱火其實沒問題。他的實際陣容與戰力,化為目前的戰績。如果你知道他在盤口上,近20場比賽只過關了2場,就知道那些真正用熱血(加金錢)支持熱火的人,衰到什麼程度。而萊利才剛說完:希望不必用最後手段(指施打止痛針劑或無論如何硬推上場)讓俠客上場,就馬上軟硬兼施,讓俠客不得不負傷出戰,那麼,現在馬上又掛點,也只是剛好而已。你認為實際折磨加配合媒體逼俠客早日退休的打算,成功機率有多高?
 
 人生,好比熱火。自然而然,看你用什麼觀點去看。就像:非核家園當然很好,但後續像二氧化碳排放量過高等問題怎麼解決?可以採用乾淨、自然能源?說什麼廢話!可行的話,趕快去做啊!現行選制對民進黨不利?那當初林義雄、李遠哲帶全體綠色成員力推是推火大的?隨時都有理由,隨時都不先交代過去--上述那種「專家看熱火現象」,其實到處見得到。

 這兒要提醒的是題外話:基金贖回、散股賣出,來不及了!期間反彈會來的,跟它拚了!

附注:感覺上朋友們對南海問題很有興趣,所以再多做點說明。說來台灣很可憐,近年來只收到三次別的國家的正式官方抗議--都來自於越南。最早是2005年台灣宣布將在太平島建飛機跑道。簡單說:南海戰略位置與豐富物藏,有志之士只要能沾上點邊,絕不能放棄。目前的越南可以允許民眾街頭抗議嗎?可以,就在不久前。內容是什麼?就是抗議中國南海軍事演習,還有那個「三沙市」--南沙、西沙、中沙。這地方衝突一觸即發,但台灣如果為了長遠計,就像絕不能為了尋求支持台獨而在日台經濟海域妥協一樣,必須固守南海。但如果不與中國在某種和解、合作共識的前提下,這目的能達到嗎?

 此外,全球股災,美國緊急降臨三碼,各區域,像歐洲觀望、香港跟進,都是權宜措施,次級房貸風暴終要來臨。目前進駐華爾街的資金,主力來自於中東與中國主權基金。那回到我們自己的格局,堅守主權意識雖然妙不可言,但經濟上真能完全摒除中國因素而幹得很好?道德高度與現實的差異,在運動、社會、軍事、經濟上,都沒有不同。

 令我害怕的是:台灣關於這個議題,絕大部份人判斷取決點之所以訴諸於感情或對什麼主體性的堅持,原因出自於故步自封與對真象的不瞭解或瞭解不夠。那麼,結果就是事到臨頭再做反應。比如:能夠在島內自給自足者,就愛台灣;到了不外移或不得不走出去時,才來心不甘情不願的擁抱中國。像「麻吉」,其實可以永遠給愛台灣者拿來說嘴,黃立行何苦要用力走出中國黑名單?

 閉上眼睛,真的看不到,但更危險。總有一天,臨頭的事情會大條到無法解決。民眾普遍對世界局勢認知不足,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則是台灣目前最需要的哲學原則。林義雄、李遠哲、李登輝、連戰這些聖人,請別再做道德指導。尤其是前兩者,因為你們太「聖」,所以老子那句話簡直就是為你們而寫的。而如果不能視個人政治利益如浮雲,從真正放開視野的現代教育根本上做起,馬英九、謝長廷,都還是會靠矇蔽民眾來搏取前程。真正有能力不顧一切,並在風雨飄搖中隨時適應時局並瞻望未來的領袖幹才在哪裡?我想到一句話:「我想的就是我要講的,我講的就是我要做的。」--嗯!誰也沒辦法讓蔣經國從頭寮復活;所以這是廢話;但也是令人恐懼的事實。

 什麼叫一生功過?即使蔣經國今天活著,也認知自己在白色恐怖時期滿手血腥;但讓他再回到那時間點,他還是會這麼來一下。時勢使然,沒有金馬戰役,台灣就沒有白色恐怖,但會有文革大躍進。為所當為才是重點--就像結不結婚都會後悔的道理一樣。所以謝長廷暨民進黨宣布如當選總統,立馬獨立,那我就投他一票。怎麼都好,總之「安危他日須共仗」;不做一下,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但這樣溫吞水麻醉群眾,只會讓大家愈來愈呆,也只是徒然讓台灣的時間與機會一點一滴流失.....

 我有支持的球隊,但從不因此影響觀點,這是因為我同時也是冷酷無情、惟利是圖的賭徒。台灣,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愛國人士或道德導師。搞個會賣台的精算師其實也不錯--馬上搞獨立未必結果不好、被賣掉也並不會變成當年黑奴那樣慘--當然,不能像熱火或萊利那樣搞......
 
By LEO 2008.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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