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的圓球看熱鬧

　「錢進NBA」，意思是別奢想錢從NBA而來。

金塊＠湖人

　戰績：〔例行賽〕金塊，54勝28敗；湖人，65勝17敗。〔季後賽首輪〕金塊vs.黃蜂：4：1；湖人vs.爵士：4：1。〔季後賽次輪〕金塊vs.小牛：4：1；湖人vs.火箭：4：3。

　本季對戰紀錄：〔例行賽〕金塊vs.湖人1：3──去年11月2日，104：97（湖人客場勝）；11月22日，104：90（湖人主場勝）；今年2月28日，90：79（金塊主場勝）；4月10日，116：102（湖人主場勝）。〔例行賽〕金塊vs.湖人0：1──5月20日，105：103（湖人主場勝）

　ATS：金塊總和過關率0.597、客場過關率0.565。湖人總和過關率0.515、主場過關率0.489。

　今天魔術第一節就沙里洪巴落後14分，然而君子不拘小節，還硬是能用剩下的3個小節來驚險勝出。令人心曠神怡呀！

　也不是因為贏錢了而高興──哪天不在輸贏呢？贏這一滴滴，還不夠付欠組頭的陳年賭債哩！主要還是因為：昨天剛發了《砲火支援　魔獸猛撲小皇帝》一文，在一面倒期待小皇帝對決小飛俠的全球輿論中，萬一魔術真以0：4遭騎士爽快清盤，縱然不會有人注意，我也會偷偷的覺得有丟臉到。如今至少有贏到1場了；就算魔術接下來全掛，也還好。

　然而，看那標題，好像魔術就真的要把小皇帝怎麼樣了。其實我的本意也只是認為：依照文中那些粗淺觀察，從對戰陣形上來看，騎士對魔術，不具有大多數朋友認定的那種「壓制性」；所以本來的標題好像是魔術足以與騎士一戰什麼的。但報社認為：那種標題，恐怕只有滑鼠操作失手的人會點進去看……好啦！心一橫，不等編輯動手，自己就改成那樣兒。

　報應馬上就來了！如果魔術今天真的被海K了倒還好；雖然不會見風轉舵，馬上跟進，歌頌小皇帝英明什麼的，但也立馬可寫出新的觀察分析。然而，那標題與內文實在有點像首戰打完後放的馬後砲，所以就……少了一篇稿費。哀哉！

　也就是說，今天酒錢沒著落了……人一旦難得清醒，就會發現世上每天都有新鮮事發生──嚇！高雄市長陳菊小姐不但真去北京了；而且劈頭就說：「中國若要瞭解台灣，就該多聽不同的聲音！」

　壯哉斯言！不愧台灣女兒、鏗鏘玫瑰啊！台灣不同的聲音是什麼？517大遊行口號猶繞樑未絕……當然就是「獅甲國中」，當然就是「台灣中國，一邊一國」。一切順利的話，這回真不能不遷戶藉到高雄，投陳市長一票了。

　說到選舉……平心而論，陳市長還真必須喊出比「台灣中國，一邊一國」更響亮的口號。因為南社、客社、南星社，不已經善意警告過：一旦登陸，就要盡全力在黨內初選中將她做掉嗎？是不是說到做到，或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眼下，台灣在大陸留學的學生也真不少，就不怕有人效法那些在日內瓦嗆葉金川署長的留歐學生一樣，問些妳是用什麼身分來的呀等等捍衛台灣尊嚴的話？

　好，在地愛台人士……既然選擇去中國留學，就不巴望了；還是寄希望於那些留歐學生吧！嗆葉金川時，是坐飛機、開好幾個小時車子去嗆的，這回事情會不會更大條？要不要去弄幾下？我想經濟不會是問題──那位「迷人的小野獸」，去年總統大選時，不就曾特別搭機回台投謝長廷先生一票嗎？

　當然，既然民主如美國，總統尼克森（Richard Nixon）都曾想方設法拒藍儂（John Lennon）於國門外，那野蠻如中國，不讓這些愛台人士登陸抗議的可能性當然極高。但總要試一下呀！至少會有類似楊蕙如小姐那效果不是？

　但萬一陳市長不那麼說呢？也請勿見怪。517遊行前陳市長已明言：「橋歸橋、路歸路」──兩碼子事的意思啦！由此大家可以知道：走橋還是走路好？要看發話人當時正走在、或想走在橋或路上。世事嘛，不管站哪邊，總是不難找出道理來講的。就像公投綁大選到底好不好？看看大致上同一批人之前在贊同入聯、反飛彈公投時是怎麼說的，如今主張ACFA公投應與選舉脫鉤時又是怎麼說的。

　投一下很好呀！馬政府當然也須照民意施政。糟糕的是，要投不趕快投一投，這一拖，就什麼時候去了？乾脆3年後再來投，那馬政府不就什麼想做的事都做不了嗎？

　不以人廢言嗎？或許該如此。但世間可看、可聽的東西很多，有明顯立場者，或一向明擺著是由既定立場出發，卻自信必然站在正義一方者，那些言論就未必值得花時間去閱聽。就像：深受我那待字閏中垂20餘年的鄰家姊姊喜愛的立委吳育昇先生，固溫文儒雅、相貌堂堂、飽學多聞之士也，但我只要在電視上一見他要發言，會聽上幾句的可能性，只存在於一時之間找不到遙控器。

　所以回到解析比賽。我為什麼始終勸各位朋友別用「鐵口直斷」的口吻來敘事呢？首先，人者心之器，不管你覺得自己有多客觀，任何看法，都有形成那主觀認知的緣起。承認這一點後，只能先做到：盡力屏除那些事實上除了能靠字數掙稿費外，沒啥多大意義的雜訊。

　譬如：魔術與綠衫軍上個系列最後一戰，看好賽爾蒂克，就可以舉過去無數次類似情況下波士頓必定過關來當例子……但那又怎樣？石不轉江流啊！我還曾送過初戀情人罔腰1朵玫瑰哩（意思不是惟一的愛；只象徵我很窮而已），但這會兒已忘了她具體模樣了……什麼冠軍的精神啦！湖人是驕兵啦！勢必嚥不下這口氣啦……族繁不及備載；均屬此類。

　然後呢，人會犯錯。而且就算完全沒看錯，結果也未必符合預期。為什麼？因為那結果，無論積福或造孽，70％屬於球員、教練甚至球團；30％屬於老天爺；不管你多高明，就硬是半趴也不屬於你。

　也都是老梗啦！那……魔術與騎士，當然要留著明天再來講。金塊與湖人……既然上一戰前，咱們已算出湖人要讓6.5分，著實勉強，經實戰一打，湖人甚至險些掛掉，恐怕第二戰盤口倒縮成湖人只讓5.5分，還是會讓人覺得不夠少呀不夠少。

　很可能也是這樣啦！甚至撞金塊，我也認為是蠻合理的選擇。不過我個人呢……當然也看不出啥名堂來；但翻翻報紙，就從陳昭姿小姐那篇投書《救不了扁　如何救台》得到靈感。

　說真的，類似這種能怎麼樣，就能怎樣，或不能怎麼樣，就不能怎樣的說法，論述脈絡一定會有的啦，但通常是邏輯的亂竄。比方說：求忠臣於孝子之門，固千古明言也。嗯！對親長都那麼孝了，當然對皇帝也不差……那麼，就拿中國歷史上挺有名的大孝──寫《陳親情》那位李密先生來講，當他孝祖母的時候，皇帝不就求不到這位忠臣嗎？再深一層來想，曾在蜀漢幹主簿、尚書郎等官的李密，祖母駕鶴西歸後，就為司馬炎「太子洗馬」去了。那個「忠」嘛，恐怕也要再說再研究。基本上，這類邏輯推演，也和「追不到林志玲姊姊，LEO如何傳宗接代」差不多。

　不然現在是怎樣？民進黨是政治團體啊！國民黨不該以政治力非法覊押阿扁，民進黨就該以政治力救他出來嗎？何況，若國民黨追殺阿扁，至少是假司法之力進行的；那就不會怎樣「非法」──套段鄭弘儀先生在規勸紅衫軍別讓台灣付出太大社會成本時苦心婆心說的話：「還是要交給司法啊，不然能怎麼辦呢？」當然，不必鄉愿到認為非守法不可。我對體制外革命舉措──像蔡啟芳先生又重提要衝進北所什麼的，並不反對。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如果做不到像陳小姐要求的「民進黨必須成立救扁小組」，那合理推論當然仍是陳小姐自己說的「如果連阿扁都救不了，民進黨如何救台灣？如果連阿扁都保護不了，民進黨如何保護台灣？」那麼，只要陳前總統還沒被救出來，那當民進黨舉行什麼反中、嗆馬、保台、救台活動時，陳小姐是不是該帶頭去呸一聲、戳破事實上救不了、保護不了台灣的民進黨那些謊言呢？

　只是扯個淡而已；不然呢……姑且攀個高枝──我的邏輯觀，和陳昭姿小姐其實是差不多的。雖然本系列我理所當然瞧不出啥名堂來，但仍然堅持：只要金塊還沒能證明能從除了手氣外，影響本系列成敗至鉅的籃板爭奪中占到便宜，他們在本系列，就是處於相對劣勢的一方。

　首戰金塊以0.486命中率壓倒湖人的0.411，這還贏不了球。雖然金塊防守功力大進，但你相信這就是湖人對上金塊時，正常的命中率嗎？53：48、43：39、53：50、51：46──這是本季4度對戰中，湖人與金塊的籃板比數。而首戰金塊籃板數又以37：46居於絕對劣勢。一旦湖人手氣稍正常起來，金塊豈不是手氣要好到能打出降龍十八掌，才能贏球嗎？

　金塊，其實是我的恩公之一；但實在來說……雖然某些單戰裡，籃板真的會像長了眼睛的雨點一樣，專朝某一方頭上灑下來，但放在整個系列，我暫時，甚至以後也很可能想不出該如何克服這籃板劣勢的辦法。更高昂的拚搶鬥志嗎？嗯……當然金塊能靠更可怕的手氣，或湖人也不無可能再更遜到斃的命中率來勝出，但理論上來說，就是「救不了籃板　何以救金塊」！陳小姐的意見登在自由時報上，誠然高論；但我的淺見放在自己部落格裡，也算剛好而已。就等著金塊證明起碼搶得贏籃板，或如何在搶不贏籃板時仍能悠哉勝出了。

　惟一可喜的是：首戰金塊罰球數以35：24遙遙領先。回想當年Jeff Van Gundy還為了這個要與裁判嗆對，萬一今天罰了35球的，是險勝的湖人，那聯盟要「做」小飛俠對決小皇帝戲碼的抨擊，恐怕就又滿出來了。其實，騎士與湖人，是全聯盟戰績最佳的2支球隊，若真在總冠軍碰頭，也不算太超過……喔！全聯盟戰績最佳與次佳，也是做出來的？那……做嘛，是聽說每年都在做的，為什麼今年才做到呢？算了吧，再想它又有什麼用……

　所以金塊認為：罰球命中率不佳，是首戰失利主因。這當然沒錯。但接下來也會罰這麼爛嗎？就算本來就該罰這麼爛，能馬上改善一下嗎？胖子為了這玩意兒，白忙了多少年啊？更重要的是：持續衝撞籃下，就能保證下一戰罰球數還遠高於湖人嗎？如果裁判已收了錢，那就明講……不！偷偷告訴支持者啊！

　重點還是要撞哪邊吧？話說籃球的盤口，經計算，再基於平衡籌碼的原則，大致上將過關可能性逼至二分之一左右。而咱們呢，除了只能用那些計算工具來衡量盤口合不合理、有無誤算外，實戰雙方利弊的分析，仍是重要基礎。既然我認為金塊仍居於實戰劣勢的一方，那為了以示負責，就撞湖人吧！

　沒過怎麼辦？咦？不就付錢嗎？做人嘛，何苦堅持自己認定如何，事情就「該」如此發展？折磨自己兼折磨別人啊！就像上頭提到的那位「迷人的小野獸」，如果瞧瞧近來民調，即使在這妳矢志捍衛的台灣國土上……保守點說，至少總有一半人認為你們在日內瓦做得太超過了，那該怎麼想呢？泛藍媒體誤導？正是因為部份台灣人還沒覺醒，所以需要霹靂手段來矯治？還是從此對觀念、做法不符合妳想望的人溫和點？我想……應該不會是後者吧！

　說真的，我不太喜歡被人有意無意當成「應該」要站在他們那一方。「全民反扁」？全民！有問過我嗎？陳菊市長為那個「台灣另一種聲音」做的最新詮釋雖然比「全民」這講法保守點，但一樣無稽──什麼？照妳的意思，過去中共只與單一政黨交往，應該要聽聽大多數台灣人民的意見？如果妳代表「大多數」台灣人民的意見，那個「單一政黨」，現在理應還窩在黨部裡行禮如儀搞小朝廷，而這會兒總統府裡坐著的人，更該是謝長廷先生才對。

　球賽如政治，甚至如同所有世事，都有其基本面在──只看知不知道、看不看得出，或願不願意去想而已。517大遊行前後，綠營那股前所未有的給阿扁溫暖浪潮何其之強，又為什麼退燒得如此之快呢？陳昭姿小姐該知道：要讓民進黨積極救扁的正道，就是盡力弄出能讓陳前總統著力的氛圍或活動──又或等選舉時，這些都自然會出現？但該怎麼做呢？就像手氣因素之外，金塊如何搶贏籃板，或如何在搶不贏籃板時仍能悠哉勝出一樣，不是我該傷腦筋的事了……還是看能不能預支到那本目前一個字都還沒寫的書的版稅，好去買酒吧！

By LEO 2009.0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