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戰，相信大家都看得興致索然。所以當比數來到96：69時，窮極無聊的我希望就此凍結──起碼可以聯想出些猥褻的情趣。
先提提之前那篇《禪師的陷阱》。由於第一戰比賽太過戲劇化，搭配上這個標題，容易讓人直接將「陷阱」與湖人大反撲聯想在一起。其實跳脫這種直覺後，請再仔細看一遍，那分成兩部份：
首先，柯比（Kobe Bryant）上、下半場截然不同的積極度，是種預設好的心理戰。禪師（Phil Jackson）也並不是真想能從這虛虛實實的賽前喊話到場上實踐中得到什麼好處，但反正在試探性的第一戰，玩玩也無所謂；同時還有更多層的意義啊──「波恩（Bruce Bowen）可以輕鬆一點」的意思，其實比太陽經理柯爾（Steve Kerr）說的「太陽隊員必須不被波恩等馬刺隊員的『干擾』所影響」，還更含蓄啊！
不過呢，由於這個原因：「所謂的團體籃球的合理攻擊，是指本於戰術，由當時場上對位抗衡中位置最好，或成功率最高的球員出手。過度勉強的黏球與投射，固然不可取，但在湖人這種以攻擊點眾多取勝的球隊，刻意不出手，不但形同在賴以致勝的全面性中缺了一角，更因強行扭曲全體隊友習慣了的攻擊模式，或多或少會影響到節奏的流暢性。」對馬刺剛好來到的手感巔峰推波助瀾，卯起來就落後了20分。之後的大逆襲，要歸功於柯比的大爆發也不是不可以，但其實柯比迷應該很清楚──還好而已吧？不算很誇張；湖人「運氣」就運氣在：即使是禪師的戰略奏效，加上馬刺手氣循環回來，馬刺的攻擊力應該也不至於一節半這麼長的時間裡遜到這種地步。
所以我說：「所以平心而論，其實湖人還是贏得有些徼幸；恐怕上半場試探性的戰略，會玩出那麼大幅度的落後，也出乎禪師意料之外吧？」
老朋友都知道：我常提一個詞──「看圖說故事」：意思不是說比賽中或比賽後的評論不需要。但想升級，無論就數據分析或實戰觀察，總應該找些能貫穿所有比賽的廣角基礎。至於球評或主播在比賽過程中的囈語；像：每場球可能會出現幾十次的「這球真關鍵啊」；「以ＡＡ的ａａ，ＢＢ恐怕要ｂｂ了」……還有百投不中時的「手感不好啊，應該要多相信隊友」，和終於投進了時的「不被之前壞手感影響，仍堅持投射，這才真不愧是射手啊」等等等……是因為既然是轉播，總要隨時找點話來說。換了我上去，也不會不同。
所以，像首戰歐登（Lamar Odom）、費雪（Derek Fisher）表現不佳，可以在評論單戰時分析出這是湖人苦戰的原因之一，但不應視為湖人的大麻煩──除非確知他們有什麼心理或身體問題，或在陣形對戰模式中找出他們受限的原因。相反的，還可以基於手氣循環論，認為這是湖人的利多。
翻翻以前寫的文章，回憶起我對湖人開始重新感到樂觀，始於禪師回籠時。以後應該會寫一篇文章來禮敬他──應該會在湖人輸球後寫；如果湖人贏了以後發表，不是一路走來的朋友，應該會認為是馬後砲兼抱大腿吧！
總之，禪師一般被認為是口袋沒什麼戰術或靠大牌球星來贏球，浪得虛名的名人堂級教頭。但這似乎不足以解釋為什麼喬丹（Michael Jordan）非他不打？籠統點講：臨時因應當然也是會有的，但戰術精神是異常固定的。禪師的特點，在於容許手氣循環，也不強求每個剖面的得利；在一整個球季甚至是季後賽一整個系列裡，完整的以球隊的基本盤迎擊。
相反來說，會讓人覺得口袋裡戰術多到滿出來的好教練，大概就像波總（Gregg Popovich）這樣了吧？波總加上一些隨時都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的固定班底，就是馬刺給人暫停總能奏效、領先一坨不會被追上、沒有爆發力也能穩定追分、關鍵時刻總是比對手穩定……等等其實也未必見得，但可以統稱為「穩定」這印象的主因。
永遠能找出對策，永遠能打擊敵人痛腳，能這樣奇計百出，當然也是難得的好教練。不過，想打擊敵人痛腳或痛背、痛腰，也必須敵人有地方痛才成。誠如我在《紫金軍團 無懈可擊》一文裡所說的：這不是天下無敵的意思，而是指湖人沒有特別的點可讓對手拿來利用。不過話又說回來：說湖人無懈可擊，可能也是太溢美了一些。場上某些球員不成熟的表現也是常有──這是比馬刺不上的地方。但那些缺點，湖人三不五時就會主動露點，不勞費心去特別針對。
「兩軍對陣，不管有用沒用，總是要針對自己的強項與對手的弱點，來設計戰略與戰術；就算是勇士這種強調機遇戰的球隊，也不例外。」所以，馬刺對上湖人前兩戰，並不是波總突然失靈或無技可施，只不過實在沒辦法再用突顯的方式，來帶給觀眾「有辦法」的印象而已。所以呢，決勝就是極為普通的以基本盤來硬碰硬啦！然後手氣交給老天爺……
那這湖人主場前兩戰，就視為基本盤測試就好了。實際盤口，兩戰湖人都讓了6.5分，首戰湖人在戰力指標領先7分的情況下，玩呀玩的，輸掉了大家的錢；第二戰在戰力指標領先值剩3分的情況下，卻海K了馬刺。那第三戰怎麼辦？來瞧瞧手氣循環吧！
第二戰在湖人戰力指標領先值下滑的情況下堅持走湖人，也正是因為相信：在對上湖人這類型球隊時拿90分就算很棒的馬刺（這也是這兩戰總合分上暢快贏錢的主因），手氣在第一戰前半就超用得差不多了，甚至最後一節半的疲軟還不足補回來。至於被大幅逆轉的士氣影響，反倒不是我做決定的最重要因素。不過，如果要公開分析，我還是會強調後者啦！應該一般人比較容易接受這個吧？
那第三戰呢？畢竟馬刺雖然今天慘敗，但也是因為是在客場的緣故；台北時間4月14日那天，不也輸過21分嗎？而在聖安東尼奧，馬刺兩戰湖人，分別贏了12分與15分呀！雖然那是湖人「蓋索（Pau Casol）前」的事，但馬刺主場一貫的可怖不需要我多介紹吧？本季也僅次於鹽湖城而已啊！
第三戰的手氣循環還算不出來，不過戰力指標算出來了：馬刺領先湖人4分。要不要續走湖人？大家和到時候開出來的實際盤口比較，看挑戰空間有多大吧！初步來看，雖然湖人今天贏個30分（討厭！不然本來連算都懶得算就想續走湖人的），但在手氣循環的天秤上也還維持平衡，不足以預測下一戰走勢；倒是馬刺必須被平衡一點回來，至於平衡多少算合理？明天再來算。
還是那個老感觸：這幾天逛逛各個討論空間，馬刺球迷對馬刺前途不管樂不樂觀，往往會加上一句「如果裁判不怎麼怎麼樣的話」。裁判因素，是失利後拿來療傷止痛用的，對實戰勝出不知多少回的「王者」而言，賽前即充滿受迫害預期，倒真是挺少見的。而那種程度，又遠逾於「消毒」的用意。但這兩天我想了想：人生原多波折，社會本就險惡。如果種種不順遂都能反求諸己，就不會各地都有與戴尾戒異曲同工的小迷信。那麼，馬刺沉默而平實、因市場小或不受喜愛所以遭受聯盟打壓、迫害的想法，對照馬刺本身是NBA最成功球團評比的冠軍，以及這些年來優於絕大部份球隊的實戰成績，似乎只能說：我們遭受小人打壓，失利情非得已；但我們本就最強，一切橫逆總有突破的時候。而戰勝小人並能從逆境中勝出，才更顯出成功的可貴……
與其如此，不如期待這不過是黃蜂經驗的另一個翻版，還來得實在一些。不過，人者心之器啊！這或許也沒什麼好討論的。譬如：活塞在客場亮麗拿下一勝後，在主場優勢明顯得異於往年的情況下，第三戰讓了5分，可說是輕騎過關的可能性極濃啊！這點我也深以為然。無奈，我在基本盤裡沉浸太久了，心靈完全受到數字的禁錮。在塞爾蒂克戰力指標反而還領先活塞5.5分的情況下，活塞實在押不下去啊！
對了！提到「基測」。如果有朋友關心我基測怎麼樣了，請不必掛念。怎樣都好，反正我本來就有打算，或許要重考一年也說不定……
By LEO 200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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